柳兰溪面上的气色变得更差了,他死死盯着朽月手上的骨埙不放。
“怎么了?对这个有兴趣?”朽月把骨埙又拿出来,轻轻握在手心往上抛了抛,淡淡笑道:“我可以教你。”
柳兰溪不悦之色溢于言表,阴阳怪气道:“这倒不必了,我不爱做拾人牙慧的事,灼灵自己和未婚夫琴瑟和鸣,岂不相得益彰?我凑什么热闹?当个听众挺好的。”
这人生气了,绝对生气了!
但他生什么气啊?朽月越发糊涂,这猜人心思就跟猜谜似的,而且还没个准,她向来喜欢有话直说:“你不高兴?”
“不高兴。”
“生气了?”
“很不明显么?”柳兰溪快被她气笑了。
朽月第一次碰一鼻子灰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要是放在过去,那都是别人看她脸色!看来真应了那句‘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
“为什么?”
她还是不明白这人到底生的哪门子气。
柳兰溪严肃地盯着朽月的眼睛看,执着道:“好,那我问你,如果冥君没退婚,你是不是会和他成亲?”
朽月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会。”
喉咙涌上一股苦涩,柳兰溪捂着胸口碎作两半的心脏,瞅了眼面前这位虐人不倦的大佬,叹道:好歹是女儿家家,说话伤人的时候就不能稍微表达得委婉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