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个牙尖嘴利的黄毛丫头,你父君都不敢这么跟本尊说话,若不是本尊手下留情,你方才就死了。”朽月一手擎着青火,一手拍开了还在趁机揩油的柳兰溪。
恶神威严冷峻的面容教牵思有些生畏,她往墙角缩了缩,方才被青火烫灼的右手隐隐发疼,刺骨钻心的疼。
“呸,猫哭耗子假慈悲,既然落到你们手里我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朽月听了这话倒没生气,这倒不是她心胸宽广,只是要论资排辈起来,她和凛凰,伏桓是同一辈分,牵思也算是她的孙辈,她犯不着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娃计较。
她瞅了瞅牵思一身的落魄样,笑道:“你的命在本尊眼里不值一提,况且杀人也不是我的兴趣爱好。小丫头,北辰圣后凛凰不是你的祖母吗?你不好好在她宫阙里呆着,怎么会在此处?捉迷藏吗?”
牵思对她仍旧有防备心,噘着小嘴把头偏向了角落,十分倔强地拒绝回答。
“她好像也中了什么邪术,按理说她应该认识你的,怎会把你跟我们混为一谈?”柳兰溪察觉到了这位牵思公主的异样,他口里所说的‘我们’是指妖魔的意思。
“有点道理。”朽月点点头,难得认同一次柳兰溪的观点,征求意见:“怎样才能让她清醒?”
柳兰溪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攘臂请缨道:“不难,我来试试。”
他走到牵思面前屈膝蹲下,正要动作,朽月似乎想起来什么,忽然喊停:“等等,你确定要这么做?”
柳兰溪奇怪地回头看她,肯定道:“对呀,不然她醒不过来,还是会把你当作妖魔鬼怪,我是无所谓啦,因为在下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