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楚楚可怜地趴在地上卖着乖道:“灼灵可是天上地下第一好的神仙,不管你在别人眼里如何,在我心里是举世无二的。”
这顶‘天上地下第一好’的高帽把朽月压得有点恍惚,她自诩软硬不吃,刀枪不入。但她也有中招的时候,这换作别的人估计还不好使,也就柳兰溪对她软磨硬泡的时候对他没辙。
“别,这虚名本尊可担不起,不过……话倒是很中听……可惜也只有假话中听些。”
朽月唇畔无知无觉地复又绽起朵花来,意识到的时候忙板正了脸色,心道:自己怎么跟那些爱听漂亮话的小姑娘一样了?怎么轻易就被三两句讨巧的话给迷惑得昏头转向?
夙灼灵啊夙灼灵,你醒醒吧,这小子就是一祸国殃民的妖孽,千万稳住心神,别受他诱骗!这明摆着是糖衣炮弹啊!
“我说的句句属实!”柳兰溪竖起四根诚不我欺的手指‘立誓(四)’。
朽月正了正神,低眸端详了会手上这柄红光凛凛的剑,这是她的第一件兵器。
她与这柄剑不知并肩作战了多少个日月,故剑在手,除了一股无所适从的陌生,却再无亲切之感。
要说缘由,她心里一清二楚,这剑里少了个重要之物,若没了这重要之物,殷绝剑于她而言只不过是一块废铁罢了。
她单手托着殷绝剑往柳兰溪面前一送:“偌,这殷绝剑送你了,你师父觉得你不该用剑,本尊倒觉得这剑配你,留着防身吧。”
柳兰溪知道朽月火气消了,起身双手郑重其事地把剑接过,完成了尤为随便的交接仪式。
他脑筋转了转,又道:“灼灵,这殷绝剑是从恶傀手中得来的,想必是他杀了柴鼎耀继而嫁祸给你。天庭那些当官的也真是,忒好坏不分了些,为了以后少点麻烦,我们要去天庭解释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