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涧寻一看到朽月,跟见到亲人一般,转身就扑到了她怀里,心里憋着的委屈一股脑倾泻出来。
朽月张着僵硬的双臂,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更不懂怎样安慰他,这事她向来没经验,也从来做的不好。
她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话:“你小子少哭一点……本尊的袍子要弄脏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伊涧寻就哭得更伤心了,灌得她满耳朵嗡鸣声,实在头疼心烦得很。
等柳兰溪豁然醒过神时,只得满眼羡慕地瞅着他师弟,暗自后悔没有先下手为强,郁闷了半天。
……
天亮的时候,大部分夜畜也都陆陆续续醒了过来,他们被新控制不久,良知未泯,尚还有变回人的可能性。还有一些入蛊太深的,就算没被青蛇女杀死,让太阳照射后也会自动消亡。
那些能够重新做人的夜畜大体是恢复正常了,不过也只是正常的瞎子,眼珠子是没办法再长回去的。
老杨在后厨给这些人煮了一些面食,等他们吃饱喝足,伊涧寻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亲自带领这群‘秃瓢瞎’下山,询问具体住址后,一一安顿了他们。
柳兰溪坐在卧房中擎立殷绝剑于胸前,用帕子仔细来回地擦拭泛起幽幽暗红的剑刃,血污清除后,剑背映照出少年丰神冶逸的面容。
他将剑柄微微转了一个方向,盯着剑上的倩影道:
“灼灵,你知道为何我师父从来不让我佩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