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兰溪一骨碌从她身上起来,理直气壮道:“当然是住你那儿啊!你总是一声不响地就走,回来的时候肯定也不可能支会别人一声的,所以我得守在那等着……嗯,有句话不是叫守株待蠢兔么?”
你才是蠢兔子!朽月心底暗骂一声,这回居然没跟他一般见识,闭上眼准备扳正差点意乱情迷的心神。
柳兰溪见朽月又要入定修心,百无聊赖之下伸手摸到了床头的一把折扇,啪嗒一声展开,忽然在她后背使劲扇起风来干扰。
这小魔头像是故意一般,朽月后背的发丝被他一阵一阵地撩起又落下,撩起又落下。
她那一头飘逸的长发跟八爪鱼的爪子似的张牙舞爪,两袖振振有风,若没有柳兰溪在旁鼓捣风,别人还以为灵帝在练什么厉害的绝世神通呢。
朽月想学一学那释迦牟尼不为妖魅所动的定力,故而镇下心头愠怒,闭着眼问了他一句:“好玩吗?”
“好玩。”
柳兰溪仗着对方不敢抽他变得无所顾惮,还没嘚瑟几下就对上了朽月犀利的目光,这才稍稍降了风速。
“别扇了,本尊不热!”朽月默默睁眼瞪着他,气恼之色跃然脸上,果然立地成佛什么的可能真不太适合她。
“好呀,那灼灵口渴了吗,我给你倒水去。”
“不渴!”
“那灼灵累了吗,现在睡一觉吧,我帮你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