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心里正想着怎么收拾这小子,后背蹿起一阵酥麻。
柳兰溪的指尖正一寸一寸地轻轻掠过她的后背,如同肌肤上吹拂而过片片柳叶,动作轻柔和缓,有条不紊地向下游移,直教人心猿不定,意马四驰。
“你在做什么?”
朽月将头往后偏移了些,看到柳兰溪忽然用力摁住她软韧的腰侧,接而准确无误地捻住某根纤如发丝的东西用力一拔,迅速拉出了一条还会蠕动的银丝。
柳兰溪双指夹着那根细得几乎难以看清的蛊虫举近到眼前,问:“这就是你说的白头蔓?”
“嗯?这么轻易就被你扯出来了?”朽月出乎意料地看着他,显然已经忘了自己还光着上身这事了。
她曾经试着将魔蛊从体内逼出,然而试了几千种方法都未有成效,据说这种渺小之物只有达到化境入微的人才能找到。
据她所知,枯阳和颜知讳就达到了,但总不能觍着脸让这两人给她捉虫子吧?
柳兰溪随意用手一捏,那条虫子瞬间化成一股黑烟散去,这才满足地笑道;“这下不用担心鬼未那魔女纠缠你了,我能少吃几坛子醋也是好的。”
他话里有话,朽月迟钝不觉,未能领悟,疑惑道:“鬼未和你吃醋有何关联?”
“灼灵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柳兰溪的下巴轻轻抵在朽月的滑如膏脂的肩上,她身上独有的味道似能醉人,像清风烈酒诱人心脾,有种令人想一饮而尽的欲望。
朽月察觉到对方气息变得灼热,有个磁性的男音在耳边响起:“不明白么?她对你有非分之想,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