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知柴鼎耀何人,但只要跟他提起那个戴绿帽的西焦赤皇便会恍然大悟道:啊,哦,原来是他啊!
柴鼎耀头上总有顶永远也摘不掉的绿帽子,经此伤痛之后他再没娶过妻,至今仍是枯庙前的旗杆——光棍一条。
所以他恨朽月入骨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媳妇被她拐跑了是不争的事实,这是怎么也无法摆脱的奇耻大辱。
时过境迁,朽月连自己干了什么事都快忘记了,那件事于她而言本就是一桩无足轻重的小事罢了,柴鼎耀的悲愤她终究是不懂的。
……
朽月站在干涸无水的折阙池旁环视一周,无边旷野甚是萧索,发现那两个二货道士居然没有按照约定先来此处等她,所以他们俩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沿途返回寻找,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就在东南方向的某处黄土戈壁找到了四人。
湘茵和冷沁花围着奄奄一息的火堆已安然睡去,朽月在她们身后的一条沟壑中找到了睡得正酣的陆修静。
天色晦冥,离日出尚且还早,她见陆修静旁边还有个空处,便想着将就躺下小憩。
陆修静睡觉从不肯老实,爱说梦话,如同夏日夜晚在草丛里不停鸣叫的蟋蟀,只管自己聒噪,不顾他人死活。
朽月在他旁边没待一会就受不了,实在有种想把他嘴巴缝上的冲动,忍无可忍后起身离开,决定另寻他处作为安卧之地。
这条壕沟连绵不绝横贯西东,是柴鼎耀用开天斧劈出来的其中一条,像这种裂痕大致有百余来条,可想而知柴鼎耀当时是如何像野狗般疯了一样四处乱砍。
行至几百丈远,朽月见到了不远处仰卧于月下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