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朽月行事乖张,刚崭露头角便得罪了不少人,被请的众人里有不少与她结了梁子的。
三来柴鼎耀与她鲜有交集,没必要为了个毫无干系的人蹚这趟浑水。
然而陆修静是个不嫌事大的,他怂恿人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那就是软磨硬泡。
他对朽月说大家都去了,就你灵帝不去,别人会说你胆怯如鼠不敢露面,这岂不是长了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
还有什么婚礼空前绝后的盛大,烟花和天灯会放上十天十夜,珠歌翠舞异常精彩绝伦。炙漠城到处张灯结彩,礼乐喧天,人间过年都没这么喜庆!最重要的是听说柴鼎耀娶的新娘子艳冠群芳,他十分想看看鲜花是怎样插在牛粪上的。
最后一条理由成功地说动了朽月。
不过为保险起见朽月换了身男装与陆修静同行,如此一来,婚宴中倒真没几个人认出她的身份,只当是某位极少露面的清逸仙君。
人家女扮男装是为了图个方便,朽月扮成男相纯粹是给自己添堵。
席间,这位不知名的清逸仙君得到了不少仙子神女的青睐,这些佳人路过时向她投掷罗帕耳环无数,许多仙客都纷纷跑来敬酒结识。
这时,反而坐在她旁边的陆修静心里倒不平衡起来:
“怎么弄得跟你要成亲似的,感觉你比那位新郎官还受欢迎呐!”
她真应该撕了陆修静这张乌鸦嘴。
声乐齐响,某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凤冠霞帔的新娘由四位撒花侍女缓步引进,珠帘遮容,婀娜妩媚,备受众人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