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柴鼎耀狗急跳墙,居然用了开天斧!祖宗,你能快点吗,前面两位女仙都跑没影了!”陆修静揪着柳兰溪的肩头摇晃不已,为他的乌龟速度感到焦急。
谁知柳兰溪突然调转了方向:“我要过去带灼灵走。”
“祖宗,你可别去添乱了,你有担心她的功夫还不如先担心担心自个吧!不跟你扯了,赶紧让开!”陆修静夺过了这柄谁上手都能使唤的长剑操作权,调头光速飞离此处。
四人往东飞一直飞,等到视野清明时才降落于某处戈壁。
尘土已去,开天斧的威力可见一斑,地面几百条沟壑纵横交错,连绵百里,正如无数被撕裂得触目惊心的伤口。
时值广袤无边的天际夕阳西垂,薄暝欲晚,暑热渐散。
夜晚寒凉,湘茵和冷沁花打算先在此生火歇脚,在天上奔波了一天,果然还是脚踏实地最令人安稳。
柳兰溪坐在一处土阜上远望残月东升,在夜色中,少年的身影显得清冷而孤凉。
他不说话的时候蕴蓄着某种超然物外的意念,仿佛天地只不过浩瀚宇宙中的沧海一粟,茫茫众生渺小如微尘,风吹既散。
陆修静跳进了某条沟壑中在断壁上打洞,刨土的速度堪比地鼠和野兔,不肖想这人一定在野外呆惯了,哪有坑洞就在哪过夜。
游历四海山川时,陆崇道君有时还不惜鸠居鹊巢霸占别人的领地,什么棕熊窝,蟒蛇穴,老虎洞是借宿的上乘之选。如果没有洞,他会自己徒手挖一个,露天席地是不可能的,用他的话来说出门在外睡觉必须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