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兰溪看了眼屋内的灯光,向前走近了一步:“能进去说么?”
“倒也可以。”
朽月略微迟疑,眼角余光往后一掠,突然转头对着屋内厉声斥道:“陆修静,你别给我乱动棋子!”
朽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到跟前,掐住了陆修静拿着一枚黑色棋子的手腕往后折去,只听‘咔啦’一声,陆修静的手便光荣地骨折了。
“哎呦,真是小气,让我一子又如何,你都快赢了!”陆修静疼得跳起直叫唤。
“道君,你怎在这?”
柳兰溪惊讶地看着屋内的这位闲杂人等,脸上挂着一抹与平日无异的笑容,但这笑容令人觉得异常阴沉可怖。
陆修静只瞧了一眼,顿感脖子莫名有些微凉,心头直犯怵。
“他找我下棋,连输了几盘,呵,居然还想耍赖。”朽月干脆利落地将黑子抢回放回原处,鄙视地看了眼一旁面色铁青的陆修静。
“这怎么能叫耍赖呢,你一直赢不会觉得腻味吗?”陆修静将手骨正回原位,尤其不满地扭了扭手腕。
“赢怎么会腻呢?本尊是看你输腻了吧?技不如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朽月话虽如此,但真心感觉和陆修静下棋没半点意思,他的围棋水平还不如那只重明鸟的一半。
“灼灵原来很会下棋呀。”这时柳兰溪打断了这二人的争吵。
“岂止是很会啊,除了颜知讳,她还没输过谁。”陆修静替朽月回答了这个问题。
柳兰溪站在二人方才对弈的棋盘边分析了眼局势,漫不经心地问:“这颜知讳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