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没再说什么,只是心情不似来时那般畅快。
也许是为了找个话头缓解气氛,柳兰溪偶然瞥见了陆修静头上的那支蛇形簪子。
他目色迟疑片刻,夸了句:“道君,你头上那支簪子颜色很好,很衬你,绿油油的。”
“什么绿油油的,明明是根白玉簪!你色盲啊!”陆修静气急败坏地纠正道。
朽月瞅了眼他头上的发簪,实话实说:“绿的。陆修静,在沼地里我就想问了,你在哪捡的这么歪歪扭扭的破簪子,以前可从没见你戴过。”
什么乱七八糟!陆修静忍无可忍地拔下簪子一看,果然是绿的,而且还是弯的……
“喂,你个大蠢蛇,你别给我随意改变颜色啊!”陆修静对着簪子痛斥。
陆修静八成忘了自己头顶还有这么一个不明物体,可怜这根蛇簪子被恶臭的瘴气熏得不省人事,好好的白蛇愣是绿成了青蛇。
朽月嫌弃地问:“那是什么东西?”
“应该是条蛇,”柳兰溪一眼看出了端倪,转身劝道:“道君,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这样折腾人家就不对了,再说了,《陆崇道论》有云……”
“你给我闭嘴!本道君现在后悔写这破书了!”
陆修静没了和柳兰溪说话的耐心,已放弃尽量在晚辈面前维持形象的初衷,开始露出他蛮不讲理的一贯本性。他把簪子往地上一抛,簪子立刻变成了一条脸色乌青,口吐白沫的白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