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袖里掏出一个青色的野果子,往道袍上随意擦了两下后往嘴里送,还没嚼吧两下便将脸皱作一团,‘呸’的一声吐了出来。
“娘的,这李子怎么那么酸啊,差点把我牙吃软咯!”陆修静没好气地抱怨一通。
这时,他腰间的葫芦突然摇晃两下,关在里面的白蛇弱弱地发了一句牢骚:“道君,李子还没成熟您就吃,吃之前也不洗洗,小心长疮烂嘴!”
“哎呦,你这条蛇泡了你五年怎么还没挂,本道君等着喝千年蛇酒等得花都谢了!你说你能不能争点气?”陆修静敲了下葫芦,把酸倒牙的气都撒在了葫芦里的白蛇妖身上。
“道君你行行好,就把我给放了呗!为何非要拿我泡酒呢,你选选其他的蛇泡酒不香么?”
“去去去,别跟本道君讨价还价!谁让你杀人造孽被我抓了个现行,就自认倒霉吧你!”
“冤枉啊,道君,小妖解释很多次了,那个刘河安真是死有余辜,他之前杀了我一个好朋友茵茵,我那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啊!您好歹是非要分分,不能胡乱冤枉好蛇。”白蛇在苦苦叫屈着。
陆修静把脸一横,不耐烦道:“别解释了,你的解释本道君都听烦了!他就算再怎么罪大恶极也轮不到你去收拾,天道自有因果,其中各种纠由不该你管你就不能管。人行人路,妖走妖途,皆是互不干预,互不牵扯。要是世间妖物都似你这般鲁莽,随便替人伸张正义,那还不乱了套了?你当杀人是儿戏啊?”
陆修静抓的这条白蛇妖也不是别人,除了顾之清还会有谁呢?
茵茵此前投靠她的堂表哥刘河安,但此人并非良人,刘河安为攀附丞相千金,将他原本婚配的未婚妻茵茵投河暗害,可谓卑鄙无耻至极。
顾之清因受主人莫绯的命令在舜华山照顾纸鸢,所以也是后来才得知此事情原委,于是怒而趁夜行凶。怎料白蛇刚准备逃走,就被陆修静给抓个现行,不得不说,这运气实在太背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