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不需要这样的机会,北秋,人死不能复生,爱情也一样。”她退避三舍,如同对面的纪北秋是一头浑水猛兽。
“我累了。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说罢,她裹紧衣服,一头扎进深冬的夜晚里。
小区保安早已将门落下,纪北秋依旧站在车外,抹黑点着了烟,陈半夏给了专车司机足够的小费,买来了夜色中的宁静。
约莫凌晨,楼下轻巧的落锁声还是惊扰了陆漫漫,她听见梁修远蹑手蹑脚的上了楼,接着半俯在床上,在陆漫漫额头上亲吻。
他身上挥之不去的淡淡的香水味像盘桓在心头的怪兽,正一点一点吞噬着名叫信任的东西。
这个吻代表什么?亏欠还是补偿?
她动动发麻的手指,紧密双眼,原来,她终究成了那个叫不醒的装睡人。
梁修远见陆漫漫睡的正熟,安静的倚99zl在床头静思了一会儿,便起身去浴室冲澡。
气温的反差,让浴室很快被烟雾缭绕。
今天着实可以用兵荒马乱来形容,他没想到他精心筹备的分红晚宴会被莫瑾玉利用,他明显有备而来,捕风捉影到他正追究前程往事。
酒过三巡,莫瑾玉便借着酒劲发挥,苏吟几次阻拦。
“你知道吗?苏吟是向别人脱了衣服才替你换来了奥体的项目。”莫瑾玉大概也是疯癫了,疯狂的朝着苏吟叫嚣:“你看清楚了,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爱的男人!你为了他,不惜伤害我,不得善终,这是你们的报应。”在见到梁修远藏着狐疑的眼神后,他继而说道:“想不到吧。我曾跟你一样,爱了这个女人五年,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如胶似漆,眼睁睁的看着她为了你牺牲自己。就特么为了我们那点兄弟情义。”他冷笑一声:“知道我为什么迫不及待跟你反目成仇吗?这些年里,我受够了你的自命不凡。受够了你活在羽翼之下盲目的幸福,凭什么?”他大笑一声,仰头喝尽杯中的酒,然后将它轰然掷地,酒杯的碎片随即落了满地:“爽!老子这些年来,从没有这么爽过!”
梁修远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无力到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一夕之间,他的骄傲与自尊,如同淤泥,被人碾在脚尖疯狂揉捏。窝囊颓废,织起天罗地网,而他无处遁逃。
莫瑾玉埋下的这颗雷,多年积攒的杀伤力引爆之下果真不同凡响。
莫瑾玉高谈阔论之后就离开了,包厢里璀璨的灯光投射在诺大的桌面上,竟讽刺的厉害。
苏吟无声的哭泣着,柔弱憔悴的模样,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