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修远打开暖风,将车前挡风玻璃上的雾气吹散,然后拉上手刹,静静的在停在路口,等着指示灯由红转绿。

陆漫漫百无聊赖,放松地将整个人靠在梁修远的肩头99zl,梁修远也如往常一样,轻捏她圆润的下巴当作回应。

暖风徐徐吹起,车里暖意渐浓,谢安瑜临走前不管不顾从半开的车窗投掷进来的中药,此刻正在汽车的自动变速箱上蒸腾气味。

这味道说不上好闻,梁修远不太习惯,但碍于是丈母娘的一番心意,只从侧面征求陆漫漫的意见,指了指中药包,询问道:“妈给的这个,需不需要放后排?”

陆漫漫想起了谢安瑜塞中药给她时的唠叨:“结婚马上就一年了,石头缝里都能蹦出孙悟空了,你自己体寒,要知道调理。”不禁满脸通红,不等梁修远伸手,就抓起药包,直起身,将它放在了后排的脚垫上,滴滴咕咕,狭小的车厢里倒也清晰:“我妈就是瞎操心,我没毛病。”

这话是陈述的口吻,但听起来像是妻子在质疑另一半的“能力”。梁修远笑了:“看来,是我不够努力了?”

这是一句戏言,“勤能补拙”,这话不假,但有备而来的状况除外。

大概新婚之夜开始,每每亲近,梁修远总是自觉的做好防护措施,陆漫漫心底的迟疑跟惶恐散不去,所以,并不会去质疑,久而久之,这件事情好像成了他们婚姻中的不谋而合。

可梁修远的这句戏言,此刻在狭小的车厢内,莫名添了浓重的暧昧光景,新婚不久的陆漫漫实在招架不住这样的戏谑,这个时候,说任何反驳的话反倒想是一种变相的调情吧。

陆漫漫选择沉默,但车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她的沉默而停止发酵。

关上家门的那一瞬间,发酵散出的暧昧被瞬间点燃,陆漫漫被梁修远挟住,抵在门后,动弹不得,微弱的玄关灯下,梁修远的眸子蕴了情欲,他哑着嗓子问:“漫漫,想我了吗?”

他的气息弹在陆漫漫的耳廓,扰乱了她的心神,幸好梁修远根本不想追求答案,撬开她颤颤巍巍的唇瓣,吞并她凌乱的呼吸。我不需要知道你想不想我,让你知道,我想你,这就够了。

陆漫漫的脚步腾空,柔软的沙发上,梁修远修长的手指如藤蔓顺着她衣服的下摆,细细拂过,撩拨着每一寸肌肤,陆漫漫很快就沉沦了。

窗外冷风咆哮,屋里旖旎无限。

快感濒临,陆漫漫想要睁开眼,好好看看这个男人,奈何她的眼被春光覆盖,梁修远早就模糊的不成样子。

那一刻陆漫漫忍不住想,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能同时与她紧密贴合又好像离她万丈距离?她像个风中飘摇的小船,怎么努力也抓不住浮木,也许这种感觉就叫患得患失吧,不过,这种小情绪很快被梁修远的冲撞推开。

细胞炸裂的那一瞬间,谁还会认真计算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