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子府后,她去看了冯佩芸。女人还昏睡着,许是才将小产,脸色苍白的厉害。一旁的丫鬟警惕的看着她,生怕她会对冯佩芸不利似的。
“你的孩子是怎么没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攀咬我,可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其实这件事想要查清楚也不难。”
秦婉自言自语道。
“你也别怕,我并非来找你算账的。”她轻叹了一声,“有些人想逃却逃不掉,有些人却挤破了头想要钻进来,总而言之,谢谢你给了我解脱的机会,你好自为之吧。”
话毕,她便离开了。
待秦婉走后,冯佩芸撑开了眸子,她看向门的方向,眸中竟是狐疑之色。
“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丫鬟也不懂,“管她什么意思呢?小姐小产一事总算是蒙混过去了,若是被殿下知道是咱们自己个不小心给弄掉的,咱们就要倒大霉了。”
至于这个孩子是怎么没的,冯佩芸也不清楚。
前一日太医还说胎像稳固来着,今儿说没也就没了,孩子没了之后她怕姜郁会怪罪她,更怕失去姜郁的宠爱,又恰巧秦婉让人送了糕点来,她便让秦婉做了替罪羔羊。
秦婉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让晚凉准备了笔墨,写了一封信,信中说自己德行有亏,不宜再为太子妃,自请去大相国寺旁的寂照庵修行,愿终身为太子和皇后祈福。
“小姐,您要修行可以,在府中也是一样的,且也不用落发啊。”
晚凉急的都快哭了。
秦婉面色从容,无悲无喜。
“你让人把信送去给他吧。”
趁着晚凉出去送信的功夫,秦婉去绣筐里拿了一把银剪,亲手剪下了及腰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