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鸢点头。
聂忱整整昏睡了三日, 可把她吓坏了,她没想到秦婉会下这么重的药, 好在人是醒过来了。
聂忱吸了吸鼻子。
“那我身上的毒也解了?”
宝鸢“嗯”了一声,“她到底是太子妃,即便同姜郁再无感情,可却也是太子府的主子,解药是她亲自去姜郁书房里偷的。”
“你们一早就算计好了,却独独瞒着我。”
聂忱恨恨的看向宝鸢。
宝鸢无奈, 复又想起临出京城的时候,秦婉交代她的话。彼时女人立在暗影里,帷帽遮住了她的脸,只有声音传了过来。
她说,“若是他醒来后闹着要回京,你便跟他说,他若是执意回京,就是成心想要了我的命。”
宝鸢即便再不想承认,也知道聂忱喜欢的人是谁了。
男人坐在马车的角落里,将自己缩成一团,手搭在膝头,五指无力的垂下。宝鸢将秦婉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马车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唯有车轱辘的吱呀声响在耳畔。
“你先前跟我说有心仪的姑娘,是她吗?”
宝鸢叹了一声,柔声问道。
男人一直低着头,声音沙哑道:“我也不知道喜欢她什么?我就是觉着看到她我就高兴,能跟她说上两句话我就欢喜,我知道她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而我只是一介草民,可是我就是想待在她身边。”
“她一个人在太子府里太孤单了。阿姐”
聂忱抬起了头,直直的看向了宝鸢。他握住了宝鸢的手,急切道:“阿姐,我发誓我从未对她有过非分之想,我就是想守着她,偶尔看看她的笑颜我就心满意足了,真的。”
男人的眼睛红红的,高挺的鼻子也红红的。
宝鸢回握住他的手,“姐姐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