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自然是醋的。
难不成还要他学聂忱那般厚脸皮在那撒娇卖蠢?
小院中的笑闹声,在男人逐渐沉下去的面色中安静了下来, 唯有枝头的新绿在微风中缓缓扬起落下。
聂忱初生牛犊不怕虎,且因着宝鸢的事对姜行舟那是一肚子的意见, 见了他也不行礼, 只斜眼看住了他。
姜行舟负手而立, 心中的怒火如潮水一般一波高过一波。
两个男人就这般对立着,谁也不肯让谁。
宝鸢心里既觉得幼稚好笑, 又有些担心, 忙从中劝和道:“王爷这些日子事忙,怎的今儿得空过来了?”
另一头又劝聂忱,“等回头天好了, 我约上秦姑娘咱们一道去城郊放风筝玩, 今儿便不留你吃饭了。”她推着聂忱往外去。
可奈何脚下似是生了根,怎么也推不动。
聂忱道:“姐姐才将说要留我一起吃午饭的, 怎的他一来你便要赶我走。”他说的委屈巴巴怪可怜的,宝鸢一时也不忍心。
姜行舟心里醋意横生。
原来他们还约好要去城郊放纸鸢,这事他怎么不知道?
“秦姑娘是谁?”
宝鸢见他面色犹如暴风雨前的天般,只道:“太子妃秦氏。”她素来知晓秦婉的心思,于无人处便称呼她为秦姑娘,仿佛唤了一声姑娘, 便没有现在的那些污糟事了。
姜行舟拧着眉头。
她何时又跟秦婉认识了?
他看了看宝鸢,只见女人面上泛红,眼中有着焦急之色,便大步往屋中走去。
“本王刚好也饿了,摆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