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栋说,是得了疥疮,不是什么大病”宝鸢在这话里莫名松了口气,至于夏荷后面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只隔着窗户定定的瞧着外头愈来愈大的风雪。
方才起了冬雷。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疥疮虽不是什么大病,可痒起来的时候着实是能要人命的”
夏荷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宝鸢心里咯噔一下。下一刻就鬼使神差的推开了门往外走去。
“姑娘,姑娘”
夏荷忙追了过去,“这么个鬼天气,姑娘要去哪儿啊?”
宝鸢顿了顿,冲着她笑了笑。
“王爷病了,我不知道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怎能不去瞧瞧呢?”
说到底她也是他的侍妾,该尽尽本分的,不是吗?
二人又冒着风雪去了城东的睿亲王府。
同一刻的王府里。
曹旭一回了王府,就抓着周栋让他陪自己喝酒。
周栋见他情绪不对,便觉察出不对劲来,问了两次曹旭都只顾着喝酒并不说话。
他向来机灵,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都道女人是祸水,我瞧着这话不假。瞧把我们大名鼎鼎的小冰山给愁的,这要不是为了保护王爷,只怕此刻你都得去跳护城河殉情了。”
这是府里人给起的诨号。
下冰山是曹旭,大冰山则是姜行舟。
曹旭在他的话中更加苦闷了,仰头灌了一口烈酒,烈酒入喉一路烧至丹田处,可却暖不了胸膛里那颗心。
半晌,有低低的声音传了来。
“咱不能干那等拖累人家的事,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