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就这么一个弟弟”
宝鸢知道躲不过, 便给了他答案。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 姜行舟就松了手,大步的走进了雪地里。
男人今儿穿的是一件墨色长袍, 披着灰狐皮的大氅, 光看背影宝鸢也知道男人又气了。
她轻轻的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奴婢就这么一个弟弟,可王爷你却有世间常人所不可企及的身份地位, 权势财富, 乃至于无数的女人。”
天地之大也只有她们姐弟相依为命了,她不站在弟弟这边, 难道要站在他那边吗?
宝鸢压下心头淡淡的失落,忙去找了聂忱。
她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了。
宝鸢找到他的时候,男人才将上好了药,正将精致的小瓷瓶收进怀中,模样小心而仔细,看神情心情倒是不错, 仿若受伤的人不是他似的。
“你何时到的京城?又为何跟姜郁沾上了关系?难道你忘了我先前跟你说的话了吗?”
宝鸢一进门就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末了不等聂忱回话,便拉着他的手往外走去,“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即刻跟我去见太孙妃,我求了她放你走。”
“我不走!”
聂忱甩开了她的手,立在原地,一脸倔强。
宝鸢急的红了眼角,“你知不知道姜郁是何样的人?呆在他身边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我知道!”
聂忱见姐姐哭了,一时也不敢说重话,连语气都轻了许多。正因为知道他才不能走,他得留下来,他有他自己想做的事,和想保护的人。
“阿姐,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先前你跟我说想离开那个睿亲王,可怜我无权无势也帮不了你,可如今不同了,我救了太孙殿下,现在得了殿下的青眼在太孙府里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