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端着茶盏也不喝,只斜眼望着眼前的女人,女人眼眸低垂,瞧着倒是一副温柔顺从的样子。
“都道你是宰相府里出来的大家闺秀,最是懂规矩的。郁儿身为你的夫君,你不好生伺候着,却日日躲在这小院里吃斋念佛”
她话还未说完,秦婉便跪下认了错。
“母亲教训的是,儿媳知道错了。”
后面的话被硬生生的堵在了喉头,太子妃脸色又沉了几分,“知道错是一回事,关键是要长些记性,别我这头说了你那头就给忘了。你跟郁儿成亲也这么长时间了,怎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许是我自小身子弱的缘故,这些日子正一直吃药调理,想来”秦婉想了想又道:“若是儿媳于儿女之事上没有缘分,也不能白白耽搁了殿下,要是有合适的人选母亲只管做主将人娶进府中,也好为殿下延绵子嗣。”
话说到这个份上,太子妃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说了两句便走了。
晚凉候着太子妃走了,才将药端了进来。
“小姐,是药三分毒,况殿下这些日子病着,你们又未这药歇上一段日子不喝想来也无妨的,不如”
话还未说完,手上就空了。
秦婉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药碗,仰头便将碗中的避子药一饮而尽。
明面上她可以做无可挑剔的太孙妃。
可暗里她一点也不想怀上姜郁的孩子。
书房外。
聂忱闲极无聊,拿着脚尖在地上乱画着。他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一早便来给姜郁请安,可王福说殿下在前头跟太子妃说话,便让他在书房外候着了。
小院布置的格外精致好看。
聂忱有一瞬间的晃神,他原以为会和姐姐一道来京城的,不想却先到了。京城的确繁华巍峨,比之苏州城好上千倍万倍,可是他同姐姐一样,不大喜欢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