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自己个的家难道还不认识了?赶快进屋,一会儿饭菜该凉了。”
冯芷仪进了饭厅,见母亲白氏一脸笑意,心中有些愧疚,只喊了一声“娘”便忍不住掉泪。
冯致康忙道:“好好的怎么又哭了?快坐下吃饭吧,这都是你素日里爱吃的菜。”
一家人落座后。
冯效陪着冯致康喝了两杯酒,又说到朝廷上的事。
“今上又病倒了,只怕”冯致康酒后失言,意识到之后忙闭了嘴,“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也不知太子登基后是更好些还是更坏了?”
他只是升斗小民,所求不过是片瓦遮头,三餐温饱。可他的儿子不同,将来定是要封侯拜相的。
自打上一次宝鸢让他留意太孙姜郁之后,他便处处都留了心,同窗里有同太子太孙走的近的,自是晓得他们的脾性,太子资质虽平庸了些,可胜在敦厚仁德。
倒是那个姜郁,他一番探听下来,各种行径真是令人咋舌。
“儿子明白,父亲就不用操心了。”
父子二人说着话,白氏瞅着个空档便拉着冯芷仪去了后院,屋外有着凉凉的寒意,一轮圆月挂在暗色的天幕上。
白氏面上有着掩不住的喜色,刚出了屋子便急声道:“你这孩子可真是有福气的。昨儿我出去摸牌的时候,听隔壁的黄太太说起京卫指挥使司有个吏目才死了老婆,正想找个续弦呢。”
她说的神采奕奕,仿佛即刻就要把冯芷仪给嫁出去似的,丝毫没注意到冯芷仪渐渐冷下来的表情。
“你出生时便有算命的算过,说你这一辈子会嫁给当差之人,起初我还不信,现如今竟从天而降这样的大好事。昨儿我粗略问了下,那人姓马,家中有两子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