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若是得了这样的殊宠,尾巴只怕早就翘上天了,哪里会似宝鸢这么清醒,她难免起了亲近之意。
“妹妹切勿妄自菲薄。”
宝鸢轻叹了一声。
“奴婢方才来的时候,瞧见您一人立在亭中,身姿娉婷袅娜,可神思悠远,孤独异常。说句犯上的话,您这般出生之人又是太孙妃,未来的国母都活的这般不开心,我一个小小的奴婢哪里敢肖想这些?”
她垂下眼眸。
“我只盼此生能过的自在随心些。”
秦婉愣了一下,更没想到只初次相见宝鸢便能看穿她心中的孤苦与烦忧。
她出生宰相府,自幼饱读诗书,向来眼高于顶,寻常人哪里能入得了她的眼,可今儿她瞧着宝鸢竟有一见如故之感。
她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妹妹若是不嫌弃,以后便多来同我说说话。”
宝鸢所盼之事亦是她所想所愿,只她是宰相府出来的,又是太孙妃,太多的事都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两人正说着话,忽的听到前头闹开了。
“来人,护驾,护驾”
“太子殿下中毒了,快传太医”
整个太子府瞬间就乱成了一锅粥。宝鸢跟秦婉对视了一眼,秦婉道了一声对不住,又恢复了素日里的清冷模样。
“妹妹先回,我过会儿再回去。”
宝鸢福身行了礼。
“先前之事又不是姐姐的错,姐姐没似旁人一般怨恨于我也就罢了,哪里还需要替别人道歉?”
她被姜郁设计一事,若是遇到个不明事理的,定会怪她蓄意勾引,对她也会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可秦婉不同,她瞧事情格外的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