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缓过来之后,她问,“什么叫你还在京中?你的意思是你要离开吗?”
宝鸢点头。
“我不放心将忱儿一个人放在苏州,况且你也知道我父亲已经续了弦,等来日继母生下孩子,怎会真心待忱儿好呢?”
姐妹两人正在屋中说着体己话。
余则成中午跟同僚喝了几杯酒,刚一进屋就扯着嗓子喊开了。
“人死哪儿去了?还不赶紧打水来伺候你夫君梳洗,我告诉你,你这样不下蛋的母鸡,除了我余则成会要你,旁人谁还会要你啊?你若是不尽心服侍着,回头我便休了你,娶了个更好的。”
冯芷仪的脸上火辣辣的,她忙提着裙摆去外间打水。
宝鸢起身走到门边,看着醉醺醺的余则成,目露冷色。
“余大人好大的威风啊,我倒要问你一句,当年若不是舅舅家给了你盘缠让你入京赶考,你能有现在吗?”
余则成最讨厌别人提起此事,弄的他好像是吃软饭,倒插门似的。
他踉踉跄跄的冲到了宝鸢跟前,“你算老几啊?少在这儿管我们家的事,别以为勾搭上了睿亲王,我就不敢打你。”
他高高的扬起了巴掌。
宝鸢怡然不惧,反倒把脸往他那儿凑了凑。
“今儿这一巴掌你要是敢打了,我还敬你是条汉子。若是不敢打,以后就对我表姐好些,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余则成这一巴掌到底没敢打下去。
他一巴掌打翻了冯芷仪端来的水,铜盆落地发出了一道巨响,跟着在地上打着旋,他闷着头钻进了屋中,重重的关了门。
冯芷仪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方向,忙推着宝鸢出门,嘴里催促道:“今儿我便不留你了,等回头得了空我们再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