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给惯的,惯的她的胆子愈发大了。前儿听她说约了鸢丫头一道去上香,我心里就泛着嘀咕,不想这丫头居然存了这样的坏心思。”
白氏的半边脸肿的老高,只捂着脸哭着,也不敢申辩。
冯致康指着白氏, 睚眦欲裂。
“这些年我忙着生意也不大管孩子,以为她只是性子骄纵了些,不想居然起了害人这样恶毒的心思,这一回要是鸢丫头有个好歹,你们娘俩就滚出我冯家。”
白氏从未见过自家男人生过这么大的气,一时也没了主意,只跪坐在地上,拽着男人的衣摆哀求不止。
冯致康气急,一脚将人给踢开,又对着周栋躬身行礼。
“这位大人,烦请您在王爷跟前说说情,鸢丫头是我的亲外甥女,我拿她当自己个的女儿待,决计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的。”
周栋睨了他一眼。
“我劝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要是宝鸢姑娘无事,这件事倒也好说,若是宝鸢姑娘真出了事,呵呵”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能帮别人求情。
姜行舟一人去了小院。
小院还是旧日的模样,院角的几丛月季开的正盛,暗香浮动。
只在这花香里多了些别的味道,他负手走进了屋子里,只见屋子的角角落落里都放着香囊,他就近拿过一个悬在珠帘旁的香囊放在鼻端闻了闻。
是驱蚊药草的味道。
里间的床铺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一切都没变,唯独少了宝鸢。
姜行舟又想起那日醉酒伏在女人肩窝处时说的话,他这是怎么了?
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他为何会这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