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依着姜行舟那谨慎的性子,昨儿那地方想必是没用了。
春杏扭着腰肢进来的时候,猝不及防的对上了宝鸢如点漆般乌黑透亮的眸子,她愣了一下,屈膝行礼道。
“奴婢春杏请姨娘的安!”
她故意将“姨娘”两个字咬的很重。
宝鸢只当没瞧见,起身要还礼,只是昨天夜里姜行舟似是野兽般的行径几乎要拆了她全身的骨头,加之她趴在桌子上睡了半宿,这会子只觉双腿发软,险些没站住。
好在一双纤细的手扶住了她。
“姨娘,您当心些!”
宝鸢对着她笑了笑,“姑娘且别这样称呼我,我只是你家王爷一时消遣的玩意儿罢了,当不得姑娘这一声姨娘。”
她的说话声糯糯的,带着苏杭地区的侬软,叫人听着浑身都酥了。
夏荷倒也没再坚持,笑着道:“姑娘可是要洗漱了?”
宝鸢瞧着夏荷的眼睛落在自己的颈项间,脸登时就红了起来,轻声道了谢。
温热的水漫过肌肤,让原本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绯红,在这淡淡的粉里那些个紫青的痕迹就愈发的明显了,宝鸢洗了许久,才出了净房。
夏荷捧着干帕子侯在外头,见她出来了,便道:“虽说已经快要入夏了,可也马虎不得,奴婢替姑娘将头发擦干吧。”
宝鸢倒没拒绝,安静的坐在妆台前。
铜镜里的人儿粉面含春,桃腮杏眼,唇不点而红,眉如远黛,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里透着清澈明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