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翻案?还是一定能出事?”
“周乐琪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远离我、远离润元,远离这些破事儿!你听不懂?”
他从来没有这么凶、这么严厉地对她说过话——其实也不是,她忘了,当初她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爬上医院的天台想要跳下去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声色俱厉的,凶狠得像是要吃了她。
其实那不是在发火,只是……很担心她。
担心到失去理智,担心到无法自控。
她却有些扛不住此刻他暴烈的状态,既无措又有些委屈,声音低垂着说:“我只是想要帮忙……”
我只是想要帮帮你。
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我只是希望你能有机会早一点跟家人团聚。
她没能把全部的心声说出口,一方面因为讷于陈情,另一方面也因为当时的他根本听不进去——他在发火,情绪激动到失手摔了病床边小桌子上的热水瓶,“咣当”一声巨响,热水瓶炸裂开了,碎片和热水搞的满地狼藉。
她完全没有见过这样的他……那么凶、那么狠,那么有戾气。
可伴随这种极致的强硬一同暴露在她面前的还有极致的脆弱。
……他的眼睛红了。
那个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无力和伤痛。
“周乐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