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乐琪觉得大过年的她还是不要一直笑他好了,以免显得太缺德,于是努力克制笑意走进了房间,看了一圈后发现食品柜里有各种各样的吃的,应该够他吃点宵夜了。
他从a市一路赶过来,应该还没吃晚饭呢。
她掏了掏口袋,发现兜里还有三百块钱,就都拿出来给他了,又说:“那你记得自己吃点东西——我先回去了。”
她的确该给他留点钱,因为现在他身上已经没钱了。昨天上午他一直联系不上她,到了中午前后终于忍不住要来找她,然而大年三十临时也买不到什么机票火车票,他没有办法,只能叫了一辆出租车,出了比平时高五倍的价钱才说动司机一路把他从a市送到d市,现在兜里就剩几十块钱,刚才订房间的钱也是她出的。
她把钱随手放在门口的柜子上,然后就转身打算走了,可手刚摸到门把手就遭到了他的阻拦——他的一只手臂撑在门上,另一只手已经搂上了她纤细的腰,高大的身躯从她身后整个笼罩着她。
“别走了吧……”他声音很低地说,“大过年的,你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
有点可怜,又有点强势。
很微妙。
他的呼吸让她耳后有些痒,同时脸颊再次烧起来,封闭的空间让暧昧成倍地放大,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我,我明天再来找你,”她气焰低迷,其实已经不能抗拒他了,“现在已经很晚了……”
他完全能揣测她,知道她现在是心软的,因而不但不放手反倒把人搂得更紧,还在她充满香气的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诱哄:“那就待十五分钟,一会儿我送你回去……你让我先休息一会儿……”
这是很好用的办法——句尾的那句“休息”分明是在看似不经意地提醒她他已经奔波了一天的事实,无声地争取着她的愧疚和爱意。
很奏效。
她妥协了,被他若有若无的亲吻撩拨得呼吸已经有些不匀,仍答:“行吧……那就十五分钟……”
他们一起坐在地上看了十五分钟的电视。
为什么坐在地上?因为他们都觉得床是很危险的地方,尤其在今夜的氛围下没人能把持得住,所以纷纷主动选择了避开那里;而坐在房间的凳子上又会让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这也不符合两人心意,因此最后看了一圈他们还是觉得并肩坐在地上最合适,背靠着床尾,离电视特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