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可也神情郑重的道:“我是一个武夫,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我出身贫寒,真正懂得土地兼并的危害。大人您能挺身而出,为贫苦的百姓鸣不平,我就佩服你。再加,只要天下官绅一起当差纳粮,国库就能充盈,就不会再出现,只要国家财政困难,就一味的向百姓伸手。其实现在我是官绅,但我其实更是百姓。”
能被张大可如此理解,赵兴真的没想到,感情天下所有的官绅,并不全是那些为维护自己利益,弃国家大义不顾的。也有张大可这样深明大义的。
虽然像这样的人,少之又少,但却让赵兴看到了希望,只要有希望,只要有一群人愿意为这个希望而奋斗,那么早晚有一天,这个目标就会实现。
看着郑重看着自己的赵兴,张大可就再次将臭嘴凑到他的耳边:“其实你没有必要那么悲观,老哥我用经验告诉你,这天下最没用的就是那群文人,什么春秋大义,什么君子风骨,最终只要咱们这些他们眼中的丘八,直接将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他们就像狗一样的听评咱们摆布。而很不巧,你我的兄弟手中,别的没有,就是有刀子。”
听到这么暖心的话,赵兴再也不感觉张大可的嘴臭了。一把揽住他的肩膀:“船有酒没有,咱们哥两个好好的喝一顿,好好的研究一下,春秋大义,文士风骨和刀子之间,那不得不说的关系。”
张大可揽住赵兴的肩膀哈哈大笑:“对对对,还是赵大人肚子里有学问,能把这么龌龊的事情,说的这么文雅。走,西北老白干,有的是。咱们喝个痛快。”然后两个人就勾肩搭背的往船走。
正走着呢,赵兴自然的观察自己正在登船的队伍,但他突然间看到,一个锦衣卫的背影自己感觉到眼熟。
本来嘛,他带着这支队伍,也算是南征北战,对于属下们眼熟,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是当自己看过去的时候,这个锦衣卫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在看他,竟然极力的向队伍里面挤,很明显的是准备避开自己。
当时赵兴大吼一声:“吴三桂,你给我出来。”
被叫出了名字,吴三桂只能跑出队列,尴尬的冲赵兴施礼:“末将,啊不,是属下参见指挥使大人。”
赵兴冷脸道:“你不是北镇抚司的人,你是锦衣卫衙门里的镇抚,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吴三桂就苦笑哀求:“我的指挥使大人啊,我是堂堂的武状元出身,枪马,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结果您给我在锦衣卫衙门里,安排个镇抚的职务,这不妥吧。”
“怎么,我给你连升了三级,你还抱怨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