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扭头看她:“你想多了,我更想的是不给这个崩塌的大明陪葬。”不知道为什么,当着她,赵兴说了自己心里话。
沉默,沉默之后,张翠艳再道:“真正为这个大明陪葬的,第一个就是我们勋贵集团。但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认为,你对我们家有利。”
赵兴无话可言。
又是很久:“你准备将这个事闹到多大?”
赵兴张张嘴,他真的不知道最后这事情会怎么收场。
张翠艳就悠悠道:“该杀的该杀,但无辜的就放掉吧。”说完这话:“如果你能做到这点,我认为,你还是个人。”
莫名奇妙的赵兴就解释:“按照事情发展上来看,只要东林打胜了现在裁撤厂卫之战,腾出手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继续对阉党余孽穷追猛打是早晚的事,那时候,会有三百左右官员受到牵连,受罪家属上万,砍头的是几十个。我希望这件案子从我掀起,最多一百罪有应得者被牵连,也希望在我定案时候,死的不超过十个。”赵兴含糊的说着历史上的阉党谋逆案。
对于这样的回答,张翠艳很迷茫,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赵兴说的是什么意思。
赵兴不管他,反正这里是密室,于是就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上,然后一口喝干。再提起倒的时候,却已经是没有滴酒了。
张翠艳看着意兴阑珊的赵兴,提起酒壶,悄悄的出去,还没等赵兴站起要告别的时候,一壶新酒就提来了。“之及,陪你二哥好好的喝点吧。”
张之及就拿出了大碗,兄弟两个一人一个。
倒给赵兴,赵兴端起来慢慢的喝了,再放下酒碗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赵兴感觉心中无比的委屈,无比的孤独无助,竟然没有形象的趴在了桌子上呜呜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