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妹妹的情况很不好，已经基本上分不清楚人了。”

秦暮之简单地阐述了一下这些天江城的情况，沈清欢沉默了一会儿，她说：“这样，麻烦你今晚照顾阿衡，让他明天醒来后再给我回个电话。”

念书那会儿，秦暮之就有点儿害怕沈清欢，现在更是。

看着醉成烂泥的陆子衡，秦暮之挂了电话后，只好趁着对方没有清醒踢了他一脚，“也别怪哥们儿没有帮你，是你自己太不争气了。”

自己都说了他在医院忘了拿手机，非要出来同框，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这一夜，秦暮之过得挺煎熬的。

翌日。

秦暮之长话短说，沈清欢交代的事情他虽然夸大了成份，但具体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十分清楚。

陆子衡也不耽搁，刷着牙的功夫打给了沈清欢。

“醒了？”

“昨晚”

陆子衡正欲解释自己喝醉一事，却被沈清欢抢了先：“小言的情况怎么样？我听秦暮之说越来越严重了，你这个做哥哥的打算怎么办？”

昨晚陆震霆也来找过自己，想要用催眠的方式让陆澄言忘记顾清泽，被他否定了去。

“妈之前用了同样的法子，后来醒过来后，不也跟爸吵了很久吗？”沈清欢想到叶兰芝，便道：“阿衡，你的主意是什么？”

“让小言自己走出来。”

他是断然不可能同意催眠的，他情愿告诉陆澄言警方那边极有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顾清泽，尽管这样的情愿很残忍，他不同意就这样剥夺一个人的记忆。

同样的路，陆子衡不想让母亲的悲剧再上演到妹妹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