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邵云朗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灵绪那边怎么打看他的,文官不懂,朕还不懂吗?由着他们蹦跶去,弹劾的折子?打回去就是了。”
“不单是这个。”庄鹤轩笑了,桃花眼一弯就是在打什么鬼主意,“舅舅,我倒是觉得?您可以不动声色,将这些折子?压下来,等捱过了这段日子?,西南传来捷报,您再?发一通脾气,当着他们的面?念一念这些折子?,估计从此以后他们也就不敢轻易跳出来指手画脚了……”
邵云朗撑着下巴听完,轻笑出声,“到时候再?给西南犒军,兵部、户部也能?出手大方些?你倒是能?给你灵绪哥哥讨便宜。”
“哪里的话。”庄鹤轩眨眼,甜笑道:“也是为了让舅舅日后耳根子?清静。”
“也行。”邵云朗拉着顾远筝的手,旁若无人的抓过来捏了两下,“阿远你先?别按了,过来坐一会儿。”
屏风后能?藏个人,却放不下凳子?椅子?,顾远筝确实站了有一会儿了,但也就和朝臣们站的时间相当而已,邵铭麒动了动有些酸的小腿,忍不住出声道:“父皇,我站的也好累啊。”
然后他看见他老子?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嗤笑道:“你看这椅子?能?坐下三人?嫌累你坐地上。”
邵铭麒:“……”
他身为独生?子?本该拥有的溺爱呢?
父爱如山体滑坡。
然而片刻后,还是有人给邵铭麒和庄鹤轩搬来了椅子?,邵铭麒坐下后,便开始一五一十的汇报户部调运粮草的情况。
有人大抵觉得?储君年少,各项明目上略有出入也也无妨,殊不知邵铭麒自小的算数课业就是户部的账本子?,顾远筝手把手教的,哪里缺斤短两他都看在眼里。
他说完,抬眼却见他父皇一手支着额头,似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