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看那一袭白衣,顿时哑然,联想陛下假传的消息,这位是该疯。
顾远筝在?殿前才下马,身后跟了一群才跑过来的禁军,那些人既怕失职,又怕抗旨,只好?一路跟着马吃灰,一个个跑的汗流浃背,见?顾远筝将鞭子扔给大太监陶渚,便?闪身进了龙宸殿,一时都不知?所措的愣住了。
有人已经从风里嗅到了地坤的信引,但也?来不及捕捉,便?被一股子更强悍的天乾信引给压的喘不过气。
顾远筝进去前还问阿陶陛下伤势如何,阿陶苦笑着让他自己进去看。
也?不知?这一句让顾远筝误会了什么,那脸色一瞬间?变得像是要吃人,阿陶叹了口气,哭笑不得的挥手,命禁军各归其位,随后默默的掏出随身携带的棉花。
顾远筝推开殿门便?直奔那龙榻,却?没见?到预想中的一圈太医,脚步一时狐疑的停住了。
白日里浅色帐幔都挂了起来,床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只有……
满室浓烈到快要化作实质的酒香。
已经和平时不一样的,醇烈中透出一丝丝甜。
顾远筝一愣,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测,脚步一转走向?那信引的来源处——后殿的温泉池。
绕过屏风,池内并没有人。
顾远筝皱眉,正疑惑难道是自己找错了地方,便?听“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透过窗的夕照将池水映成浅金,邵云朗自池底浮出,打?碎一池融金,于灿烂斑驳的光影中,对着他扬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