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朗皱眉,深觉想要靠武力取胜这?条路,怕是走不通了?。
晨雾还没散,邵云朗便被推搡着赶进了?矿道里,这?事他求之不得,只?是低着头,默默的混在?人群里记路线。
他用脚步丈量走了?多远,并暗暗心惊。
这?长度……果然是挖通了?,只?是过于窄细,不容大量步兵通过,所以正在?拓宽。
邵云朗幼年被他舅舅盯着背了?整张的大昭地图,宁州的部分是详记的,山川河流、郡县山寨……他都烂熟于心。
这?山名为哲里察布,是大昭边境与蛮族之间的天然屏障,形状更像两?座山贴在?了?一处,中间有一部分较主体而言更窄细薄弱。
逃生的矿道就在?这?屏障薄弱之处,其内错综复杂,就算记性好如邵云朗,仍记得头痛不已。
那么蛮子又是怎么知道这?其中另有玄机的?
怕是偷挖岁金的“散户”,摸出个中门路,转而卖给了?蛮族。
这?矿道要炸掉,不能再留着了?。
邵云朗心里想着事,低头扒碎石的手却没停,冬日里本就冷的人四肢僵麻,石块更是尖锐锋利,他没扒两?下?,掌心就见了?红。
再看周围的人,哪个不是掌心鲜血淋漓,但?只?要动作稍慢些,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鞭子。
与其他人不同,邵云朗要记住其内的路线,以保证之后安放炸-药能把所有矿道炸的彻底,所以他不能在?一处活动,而是要时时挪动。
他叹了?口气,尽量塌腰缩肩,让自己别那么显眼。
一天都安然无?事,直到天色渐暗,邵云朗甩了?甩已经失去痛觉的指尖,无?意间一抬眼,和?某个蛮子来了?个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