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回宫后喝些清热消火的茶水……”顾远筝顿了顿,又笑着说:“我保证,明天醒来就忘了这件事。”
按着的那颗脑袋猛地抬头,邵云朗哼了一声,“快点忘了,明天我再来找你,重亲一次。”
顾远筝失笑道:“那明日我便恭候殿下了,还流血吗?”
“唔……好像止住了?”他说着抬起头。
顾远筝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见邵云朗鼻梁硬是被自己捏出了个红印,便放轻动作给他揉了揉,“不流血了,给你备了温水,殿下整理一下。”
邵云朗去里间洗了脸,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衣襟上有没有血迹,确认没蹭到衣服上,这才理好袖子准备出去,却听到外间传进来一道沉肃的男声。
“阿远,白日里洗漱,怎么还要了温水?去了两日太学,便如此娇贵了?”
邵云朗僵住。
隔着屏风,五殿下鬼鬼祟祟的探头看了一眼,正见一背影颀长挺拔的中年男子,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顾远筝在这人面前恭敬的垂着手听训,却在男人低头喝茶时,看了眼邵云朗的方向。
视线一对上,顾远筝无声的做了个口型。
邵云朗也知道现在着实不是当面拜见顾相的好时机,哪有人第一次递拜帖就递到主人家后院的,看着实在更像被捉了奸。
他在此处进退维谷,顾相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嘴里还问着顾远筝,“屋里藏人了?怎么盯着屏风都能含情脉脉的?”
顾远筝还未想好应对之策,他爹已经起身走向了屏风。
幸而五殿下和顾远筝还算有些默契,辨出顾远筝说的是窗户,便一早翻了出去,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