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达目的就好,过程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他正要起身,余光看到案角放着一封信件,深色信封上并未署名,就那么放在他的一堆书稿里,不留神便错过了。

看位置应是窗棂缝隙处塞进来的。

小厅内盈满酒香,邵云朗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片刻后又叫了一声:“顾远筝?做什么呢?不用打扮了,够美啦!”

屏风后转出人影,顾远筝皱着眉,缓步走到邵云朗桌前,将那信纸递给邵云朗,“这信未署名,就扔在我的案上,并非是我有意窥探。”

邵云朗一怔,接过那信纸看了一眼,总共也没有几行字,他却看了有一会儿。

顾远筝压低声音,“殿下,你还是搭救了那八个人?”

既然他已经看到,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邵云朗那纸张投进炭火里,点头道:“救下了。”

顾远筝叹息,“那郢王?”

“我哪有那么傻?把小辫子递到他手里?”邵云朗夹了个水晶饺放进嘴里,腮帮微微鼓起,“走了鬼市的路子,又从鬼市买下的,找了熟人去办,没人见过我。”

顾远筝这才落座。

难怪这几天邵云朗缩衣节食的,惯常的小零嘴和玩物也不买了,估计这八个地坤,把五殿下压箱底的私房钱都给刮了个干净。

看顾远筝眉宇间仍带着忧虑,邵云朗笑道:“唉……你要真是个地坤,那可真是太值钱了!现在你就是把我倒提着甩一甩,都掉不出一个铜板,顾公子垂怜,这青云记下顿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