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气息擦过耳畔,邵云朗痒的一抖,耳朵尖霎时绯红。

这正人君子要是突然孟浪起来,还真让人难以招架。

邵云朗让他给气笑了,“你先调戏小爷我,到头来还说我闹?顾远筝我看你就是朵白莲花,你叫吧,今个不把小爷叫高兴了,你别想睡觉!”

这话说的真是愈发离谱,若是隔墙有耳,这会儿怕是已经通知司正了,幸而太学内拢共没有多少学子,后山的住处间隔也大。

“叫点什么呢?”顾远筝沉吟片刻后,又凑过来,“殿下?云公子?还是叫……小五?”

院外暮色四合,倦鸟归巢,蓦然一声咆哮惊的梨树上喜鹊飞起,叽喳叫着盘旋。

“顾远筝!你个狗东西没完了是吧!!”

……

转眼便到了落雪时。

太学的年尾考核终于在两班少年的剑拔弩张中开始了。

一般来说,皇帝只会来看最后一场,也就是考核骑射的冬猎,顺便过问诸位学子的成绩,毕竟除了最后一场,其他的诸如礼乐棋艺等考核项目,实在是不具备观赏性。

任司正为人师表虽然有所欠缺,但做事效率着实不错,当天的考核结束,晚上就能出评级结果,给轮值的杂役一些银钱稍作打听,第二日就能知道考得怎么样。

邵云朗交了策论的答卷,监考的祁先生接过来,耷拉着的眼皮有些意外的睁开着。

术业有专攻,祁先生倒不会越俎代庖的替其他先生阅卷,明天上午的对弈考核,才是他和其他几位棋艺先生评分的时候,今天只是盯着这群皮猴,别在下面做一些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