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不出来就别硬编了。”邵云朗站在柜台前,摸出一块碎银,“两间上房,一会儿送两份热水上去,再找间成衣铺,买两身衣服送上来,剩余的钱全当跑腿费了。”

小二笑呵呵的作揖,“爷,这热水好说,就是衣服……这个时辰怕是没有铺子还开着门,您看……”

他伺候过的贵人多了,生怕眼前这眉目张扬明艳的少年也是个骄纵的主,故而这话说的小心翼翼,心里却已经苦哈哈的在盘算着还有没有开门的铺子……

“那就明天早上送。”邵云朗摆手,“热水快着点。”

他回头看顾远筝,“我先洗个澡,回头去找你?”

顾远筝皱眉,“殿下肩上的伤……”

“嘶……”邵云朗一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还提那个牙印,信不信小爷现在就咬回去啊……”

两人磕磕绊绊的走上楼梯,顾远筝无奈道:“让你咬就是了,别生气了。”

邵云朗:“哼。”

……

顾远筝随身带着的药瓶正是邵云朗在青州送出去的那个,密封性绝佳,没有进水,倒出来还能用。

这东西辗转又回到他手上,气的邵云朗直接笑出声。

他赤着上身,侧对着铜镜给那个青紫的牙印上药,天乾易感期时凸出的犬齿还咬破了一点皮肉,沾了水有点发白。

他总算知道那狗天乾为什么没瞄着脖子咬了,肩膀处还有衣服隔着,直接咬脖子怕是要留两个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