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筝笑了笑,“殿下自便就好。”
邵云朗把那长-枪从架子上拿下来,入手的分量让他一惊,差点没砸自己脚上。
这这这……
这枪杆不是镀了金属,而是实心的,其上雕刻了一只瞠目咆哮的凶兽,看材质还是西南特有的“岁金”锻造的,岁金比铁要轻,但硬度和韧性却又比铁要高。
由于开采和锻造困难,大昭境内还没有一支军队能全员配备岁金的武器。
可就算比铁轻……
邵云朗掂了掂这长-枪,估量了一下重量。
是庄竟思提起来半刻钟就能累哭的分量。
顾远筝装作没看到他愈发古怪的脸色,将那和衣服配套的玉饰递给邵云朗,见他还两手握着枪发愣,不由得失笑,上前亲手给他系在腰带上。
“殿下怕是关心则乱。”他垂眸,纤长浓密的眼睫半遮住眸光,“我爹刚还朝,事务繁忙,他本来是无暇去管青州这件贩卖人口的案子的,更何况我在青州是以地坤的身份参加的祭祀,而回到雍京后,便一直以泽兑的身份示人,应该足以掩人耳目。”
修长的手指理顺玉佩下面的流苏,顾远筝轻声说:“不过,多谢殿下了。”
关心则乱。
邵云朗耳根一热,将那长-枪放回架子上,掩饰的咳了一声,“确实是我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