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朗也不辩驳,一撩雪绢衣袖,伸手从桌下摸出一把干果。

祁先生:“……”

课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笑声,邵云朗在祁先生“课上不许嘻笑”大吼声里,脚步轻巧如猫的小跑出去了。

祁先生一边念叨着“害群之马”,一边把昨夜画好的棋谱挂到了板子上,做着课前准备。

顾远筝座位在窗边,也不知道祁先生自己臆想出了怎样的原由,也没让他回寝舍去整理,而是先让他落了座。

老先生讲的仍然精彩,但顾远筝却少有的走了神。

他和邵云朗一句话都没说,先生和其他人便自动默认了是“小霸王”欺压了他,也不知该不该感叹邵云朗伪装的成功。

但顾远筝只觉得有些憋闷。

他抬手推开窗。

一片雪白的袖子斜刺里伸出来,猝不及防的抓住了他还没收回来的手,顾远筝一愣,余光看了眼讲课的祁先生。

窗外人动作飞快的把手缩回去,顾远筝也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垂眸看了一眼掌心的东西。

一小捧剥了壳的干果和一条坠着珠子的发带。

那发带是邵云朗一贯喜欢的红色,珠子像熟透的石榴籽,阳光下折射出一点剔透的绯色。

顾远筝:“……”

片刻后,他将干果放到桌角,又把那条发带收进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