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锐横眉怒目,却没再说话。
邵云朗也不再看他,目光追随着树上雀跃的小鸟,耳朵听着课室里棋艺先生讲课的声音。
毕竟还要考核,他今年棋艺若是再不过,明年可就不能出太学了。
“你若不是想要暗算我,我也不会诬陷你。”沈锐突然压低声音说。
“哦……”邵云朗斜了他一眼,“是不是你向庄竟思丢毛毛虫,害他受惊后落水染了风寒?你要是不做这些没脑子的事,谁有空搭理你?”
沈锐一哽,冷哼道:“那也是我与他之间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庄竟思的什么人。”
“啧……”邵云朗微侧过身,“他成天叫我哥你没听见?他要是能打过你早就自己上手了,小孩打不过,家里人代劳怎么了?”
沈锐无话可说,一脸烦闷的转过头。
邵云朗嗤笑,继续偷偷听课。
没想到片刻后,沈锐又起了话头。
“你……”他欲言又止,眸光闪烁,憋的脸都红了,终于蹦出来一句:“你……会不会娶庄竟思?”
邵云朗:……
大白天这人说的什么鬼话?还是发癔症了?
但这话着实古怪,正巧屋里上课的先生叫了顾远筝回答问题,那金玉相击般的声音入耳,邵云朗突然顿悟了,霍然扭头看向沈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