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着秦子瑜的目光里带着浓浓的寒意,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没忘。”秦子瑜抿着唇,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痛苦。那是由他一手造成的祸事,怎么可能会忘记。
“没忘?”像是又触碰到禁区,林憷的鞭子再一次破空而来。“那你怎么解释今天的事情!”
秦子瑜这一次倒是没有任由鞭子落在他的身上,一只手稳稳的接住了带着倒刺的蛇骨鞭,子夜寒星般的眸子对上林憷质问的眼睛,一字一字道。“不喂血,亦舒会死的。”
会死的!风无声地吹过,将这句话吹进林憷耳朵里。
他握着蛇骨鞭的手微颤,他是见过少爷发生那种情况的,也知道只有眼前的人的血才能够让少爷恢复过来。
可是···这样两个人之间的牵绊就会永远存在,甚至会···林憷不敢再想下去。
他深深的闭上眼帘,遮去眼底的情绪,收了长长的蛇骨鞭,转身背对着秦子瑜道。“你走吧。”
六年的时间让他都忘记了对面的人也不过是一个受害者,当年也不过是一个青葱的少年。
秦子瑜寒星般的眸子一顿,林憷这般冰冷的语气比用鞭子抽他还要凌迟的多。
“林叔,吾既已归,便用命来护他!”坚定的誓言伴随着扑通一声落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
林憷不由得侧眸去看,唿吸勐地一窒。
离他不到百米的距离,高大的男人跪在地上,冷毅的面容上坚定无比。破碎的紫色衣衫在清冷的夜风里散开,鲜红的血液从肌肤上流露出来,染红了林憷的视野。
他像是落跑的士兵一般,惊慌失措的转头,快步的走进屋内,关上了门,将外面的人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