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山姥切国广身边的药研藤四郎敏锐的一抬头,注意到了这件事,疑问的看着他。长谷部和山姥切不是闹矛盾了吗?难道要解开了?
“咳——咳咳,山姥切。”长谷部被药研的眼神提醒到了,心中警醒。他开口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表情克制的冷淡了下来,看起来就像是流露出了他在战场上那种带着敌意似的狂气,感叹一句,“——今天我还是近侍啊。”
“嗯。”山姥切有点摸不着头脑,还是老实的应了一声。
药研吃米饭的动作逐渐放慢,他的表情平静无波,低头的时候眼镜甚至还在微微反光,内心却开始波澜壮阔:‘——长谷部先生,居然真的在挑衅山姥切先生?!’
糟了!
长谷部脸上的表情冷淡毫无变化,心里却也在流着宽面条泪,保持着跪地痛哭的姿势。
压切长谷部你在说什么啊!只是想随口说一句什么打开话题,可那种语气是在对主公表达不满吗?!仿佛带着敌意一样?蠢蛋长谷部!
就算他不想让大家借着态度认出主公的真实身份,他也不能和主公在表面上关系变坏啊!
长谷部有点坐立难安,连忙找补的端着碗问了一句,试图散发善意:“今天你还要去远征吗?”
“要去继续获得资源,还要租一间屋子给大家当暂住地,地方我已经选好了。”山姥切国广没想那么多,就是问一句答一句。他对于长谷部这几天的冷淡表现很放心,这振主控刀还是很可靠的。所以在面对长谷部这个知情刀的时候,他也很放松。
“这样吗,饭后我们好好谈谈,我——咳,能更好的汇报给主公知道。”长谷部垂着眼帘,暗中打出‘尝试交流’的讯号。
山姥切国广心领神会。
“……山姥切虽然不是近侍,职责范围很广呢。”听完了全程的三日月宗近若有所思的说,笑眯眯的看着这边。
“咳咳咳!”还在放松状态的山姥切一个猝不及防,就被碗里的汤呛到了。他咳得惊天动地又不敢惊动太多的人,只能趴在桌子底下,一个白被单团子不住地抖着,也不知道到底是呛得还是被三日月吓得。
“不——不愧是初始刀,随时保持着警戒啊。”长谷部紧急之下一句担忧的‘不要紧吗?!’差点脱口而出,他飞快的变脸收敛了焦急,冷静的坐在原地慢慢吃着饭,口中说出了看似赞赏实则在这种语境下更像是嘲弄的话语。
长谷部:“……!”
哭唧唧哭唧唧。
“哦呀?我说话很吓人吗?”三日月迷惑的看向了左右两边的鹤丸国永和兄弟今剑。
“没有啊。”今剑天真的摇摇头,认真的用手指抵着下巴思考,“因为山姥切很容易被吓到吧!”他想了想,又自信的点着头,“嗯!山姥切先生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很容易被吓到呢!”
“不对劲……”鹤丸国永却露出一个探究的沉思表情,幽幽的盯着那边桌下的白团子,默契认可了三日月没有说出口的话。他特地压低了嗓音,准备交换情报,“我这段时间一直把心思放在了筹办舞台剧的事情上。现在想想,山姥切国广——确实特别不对劲。”
“哦?”三日月彻底来了兴趣。
“我们有资格说他吗?”同一桌的宗三左文字淡淡的问,放下了汤碗,视线慢慢扫过大广间里笑闹着吃饭的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那边的药研藤四郎,又在莫名发呆的长谷部,还有这一桌人。
他举例子:“本丸只有十一个人,舞台剧会有‘暗堕’设定这件事已经有七个人知道了。我们这段时间神神秘秘的行为也让他们疑惑了吧?”
“舞台剧?暗堕?”今剑歪头,疑惑的重复一遍。
“是九个人了。”膝丸幽灵一样不动声色的端着碗坐过来,深沉的插嘴道,“现在可以讲讲了吗?你们这几天到底在忙什么?”
鹤丸国永头痛的一把掐住了自己的头发:“……这样除了蜂须贺和山姥切以外,本丸里不就没有这个秘密了嘛!之前我只是想给山姥切一个值得期待的‘惊吓’,可这么一来,就变成全本丸瞒着他一个人了啊?”
“还有蜂须贺。”膝丸耿直的提醒,“要告诉他吗?”
“说不说其实都行哦。”虽然来的最晚了解最少,但是遇事最从容不迫的三日月宗近摸着下巴,“山姥切国广的秘密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吧?”
“啊,你是说加州吗?”鹤丸国永恍然。要说和山姥切国广走得最近的,当然算是加州清光了。
“难道不是药研吗?”宗三诧异反问,他和鹤丸国永面面相觑,转头一起看向三日月宗近。好像自从这位蓝发太刀付丧神来了以后,主导权就自然而然的转移到了三日月身上,对方就是有这种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