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个吻后,这是俞熹禾第一次见他,期间他们甚至没有联系过。然而在聚会上,俞熹禾不好表现出自己的不悦,程煜也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但是最怕有人起哄。
就算俞熹禾解释过了,也还是有人以为程煜和她正在交往,还特意把程煜带到了俞熹禾跟前,意味深长地说:“你们慢慢聊啊。”
俞熹禾很是无奈。
她起身想要避嫌时,程煜叫住了她:“熹禾,我很抱歉。”
俞熹禾转身看向他,对方一直都是温润有礼的。
他补充道:“那一天未经允许就吻你,我很抱歉。”
什么情难自禁、意乱情迷,程煜原是不信的,直到遇到俞熹禾,直到哲学上意义的“无爱纪”离他越来越远。
可……那又怎样?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一个人,即使知道和他可能不会有好的结局也没有关系。”俞熹禾握紧了手里的玻璃杯,里面水光粼粼,像是那天陈幸跟她说完“不是那样的”时,落在她手背上的泪光。
实验室的同学好不容易有个没有课的下午,聚会的气氛正高涨。而她止步在这里,连靠近的意图都没有。
“我这么喜欢他,就算有一天感情变淡了,也没有精力去喜欢另一个人。这对其他人不公平,对喜欢他的自己也不公平。”
要么从一而终,初心不变。
要么就从头都没有爱过。
俞熹禾的情感太分明。
如果一开始就要沦陷,那还挣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