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学连着叫了她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实验结束,她回到公寓。

这是她来到费城的第三周。前一段时间为了尽快适应实验室项目的进度,在高强度的工作状态下,她接连几天饮食不规律,没想到会在此刻突然胃疼起来,胃部的抽疼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倒了杯热水喝下,然后找出了放在行李箱里的原来在国内用的手机。

她开机连上公寓的无线网的那个瞬间,各类消息纷至沓来。

有来自国内好友的,也有来自父母亲戚的。

但更多的是来自陈幸的数不胜数的消息提示。

俞熹禾看到未读消息的提示数字疯狂跳动,心情十分复杂,看了几条消息后,用费城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他已经回国,聊天框最近的消息是在一个小时前发的,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阿禾。

美国东部的晚上十点半,国内大概是上午十一点半。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通,几秒的沉默过后,最终是陈幸那边传来了声音。

“阿禾?”

他的嗓音有些低,仿佛久隔经年。

“嗯。”她抿唇,半天才说出一句,“我现在在费城,之前手机一直关机。你找我有事吗?”

陈幸那边猛地沉寂下来,察觉到她的冷淡和疏离。他暂停了会议,在场的高层管理人员面面相觑,同时噤声。

然后他大步走出了会议室:“你现在在哪里?地址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