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熹禾还有三天回校,为了不耽误陆谨言的工作进度,这天早早就赶了过来。陈幸因为ak公司年初有一些事务要处理,没有一起过来。
俞熹禾赶到时,陆谨言在展厅里等她。
陆谨言带俞熹禾逛了一遍美术馆,在二楼看油画时,陆谨言停下对藏品的介绍,突然跟她道歉。
俞熹禾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宴会那天的事,她摇了摇头,道:“和你没关系,应该是我说抱歉才对。”
“让你受伤了,我其实挺内疚的。”陆谨言笑了笑,“那天我们离开宴会场后,那些人一直在求阿幸放过他们。”
那天陈幸在猎猎冷风里,只说了一句话。
他停顿了一下,将陈幸的原话复述给她听。
他说:“你们选一种方式,如果能赢,今天的一切,我都不追究。”
那些人踌躇半天,最后提出了赛车。他们是赛车俱乐部的,原本抱着十足的信心能获胜。从山底到山顶,也是他们定下的路线,这条路也是他们俱乐部经常用来比赛的赛道,驾车的人更是非常熟悉路况。
陈幸那天开的车并不是最适合飙车的一款车型,他右手搭在方向盘上,不紧不慢地跟在前一辆车后,陆谨言起初以为陈幸是有心放水,或者是无心参与这种局势。
但是随后陆谨言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在半山腰的一个弯道,陈幸猛地踩下了油门,方向盘打转,车身贴着弯道内侧疾驰而过,将前车逼至没有护栏保护的山路绝地。
陆谨言在那一刻听到了刺耳的刹车声和惊惧的尖叫声。
那一瞬间,陆谨言心跳差点骤停。
陆谨言同俞熹禾说:“你知道他喜欢投资的吧?投资通常是大起大落,玩的就是心跳,阿幸很擅长这些的。他一向行事不留余地,最后停下也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