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涓对他展开双臂,要抱他下马的时候,他咬紧牙关,摇头。
不,他是伯牙兀氏家主的儿子,他不能畏惧,他不要再躲在秦涓的背后了,至少这一次,他想要自己走。
月光下,古月勾唇一笑:“秦,你让他自己走,小崽子长大了。”
古月说着翻身上马,走到最前面。
松蛮摔过一次后,也体会到了,行路难,多歧路。
他的马步功夫还是扎的不够好,秦涓说的对,马步是根基,下盘不稳就容易摔……
走过这一段最为险峻的路后,他们看到了一处长满水草的浅滩。
涉水而过。
残枯的荷叶根茎在这月色下显得格外苍寥……
“我来的时候,荷叶正开花,阿爹跟我说那是荷花。”松蛮低柔的声音传来,此刻他说的是蒙话。
秦涓看向他,蒙话回答他,声音低柔无比:“明年荷花还会开的。”
“那荷花没有死?”松蛮抬起头看向秦涓,眼里闪烁着星光。
“没有,冬去秋来寒来暑往,她每一年都会开,只是她会沉睡,会打盹儿。”
“好棒!”
这一刻的松蛮满脸都写着高兴。
从儿时对死亡的懵懵懂懂再到对战争的畏惧。
而现在,秦涓的话里,他理解了死亡新的意义。
向死而生,生与死轮回不止。
古月对他俩招手,应该是有话要说,秦涓很快过来了。
前面有个木屋,那里一定有蛊师。
古月突然一停:“我先过去,你们在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