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带着秦涓走向高塔,塔塔王的军队里“迎接”他们。
秦涓有仔细看过,他没有找到虽仇人的军队,这应该是万溪找官员们交涉后的结果。
虽仇人没有出现在和谈上。
不管怎么样, 这一点让秦涓松了一口气。
只是, 一场身后没有军队的和谈,对他来说和“送死”无异。
在土块搭建的高塔的楼道里,他们往下看去, 是密密麻麻的士兵。
秦涓深吸一口气,
在中年眼中,身姿颀长的少年不过是个提前长大提前懂事的孩子。
在宋国, 那些和他一般大的王孙公子甚至还被父母保护在高墙之中。
在十八九岁的年纪里,他已经做的足够的好了。
高塔上的风是刺骨的, 带着雪碴子, 刮着脸颊。
秦涓走过去的时候,高座上的人已站起来。
秦涓第一眼看到了塔塔王, 却未曾去注意塔塔王身旁那个十岁的孩子, 或许是注意到了却没有在意。
塔塔王似乎还没有认出这个人来, 或许他压根不在意来的人是谁。
羊皮卷上是密密麻麻的畏兀字。
塔塔人虽然与蒙人祖先相同,但他们不用畏兀字作为官字,而是用契丹字。
这与后辽有关耶律大石曾经征服过塔塔,塔塔曾奉后辽为宗主
后辽被灭后,塔塔往北发展,至垂河流域,逐渐壮大成现在的古知塔塔。
塔塔王匆匆看完中年递过来的羊皮卷,没过多久便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