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不去宋国的,也不想回去,想起那里就让他好伤心。
他苦命的生父,那个温柔又老实的男人,为什么要在二十三年前如此善良,救了他的生母,却也是他一生苦难的开始,他明明可以过得很好的。
又或许,这就是命。
秦涓沉默了许久,桃花想说的他都知道,他又何尝不是为了回宋国,等了很多年。
可是宋国于他,与桃花不同,宋国在他的记忆里始终是温馨又美好的。
有爹娘,有祖母,有谷谷……
谷谷如今也是豆蔻年华的少女了。
如果他在宋国,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努力挣钱,为谷谷筹备丰厚的嫁妆。
厚嫁成风,家家户户都是如此,尤其是他们那等富贵之乡。
可是,如今的谷谷……
秦涓一口气梗在喉咙里,难受至极。
他突然站起来往外走:“我出去透会儿气。”
这时候客栈跑堂正好端着吃的进来,将吃的放在桌上后,又有两个壮汉将热水提进来。
“你们先吃,我出去走走。”等壮汉出来,秦涓带上门,出去了。
秦涓去找了镇子里能送信的地方,送信一般是商队的,寄信的费用高昂,可比住店的花费。
秦涓用畏兀字写好了信,塞进信封里,嘱咐那人务必带到,他等着回信,若没收到回信,拆了他们店。秦涓一般不吓唬人的,但事出有因。
信的事办好后,他回客栈,这时客栈已准备打烊了。
上楼进屋,却见那三人歪躺在踏上,不知玩着什么东西,有说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