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这老叟对这女人虽尊敬却又无半分畏惧,更料定她不会是这龚府的女主人了。
“龚熙然是在下朋友的同窗,深夜到访,在下想问他在下朋友的去向。”他用还比较生硬的天竺话对女子说道。
女人听明白了,淡道:“那你随我进来吧。”
老叟过去牵走秦涓的马儿,秦涓跟着女人进去了。
女人说龚熙然在书房离,她带他至院中后,让他在院中等着。
秦涓这一等等了许久,他甚至都快要以为那女人是故意整他让他干等了。
直到龚熙然匆匆忙忙出来,对秦涓拱手作揖:“夫人突然胎动,刚把郎中送走,是我那
那婢子不会做事,让你就等了。”
“不怪她。”停了一会儿秦涓又问,“令夫人没事吧?”
“无妨无妨,就是今日走路不小心,差点摔跤,吓死我了,不过还好没有摔到……肚子里的那个也还安分。”龚熙然虽说无妨,却一直在擦汗。
秦涓便知他是吓得不轻。
等龚熙然领他进书房,书房里一少年奴仆过来,提了一壶茶。
龚熙然给他倒茶:“秦小兄弟今夜就在这里住着,我已让人打点好了。”
秦涓接过他的茶:“自然,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龚熙然沉默了一瞬后大笑起来,“秦小兄弟你最有趣啦,和你说话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能让你心情好,也算我今日功德一份。”秦涓淡道,又问,“赵淮之人在哪呢?”
龚熙然还没乐呵多久,一见秦涓提及赵淮之,他脸色顿改。
脑子里又浮现出赵淮之对他言笑晏晏说着:吾心悦之时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