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涓见旦木有心思,不经拿出短笛,咿咿呀呀的吹了起来。
旦木“噗嗤嗤”的笑,秦涓的笛声像是在哼唧。难听死了,却很好玩。
“你笑什么。”秦涓不动声色的问。
旦木仰起头来看向天际:“我们伯牙兀的家主琴、箫、笛子、箜篌等都是一绝。”
秦涓微愣住,眉头压低,却又什么也没说。他似乎还在想,幼崽时的狐狐为何能学那么多的东西,那个时候狐狐累吗?或者狐狐是如何让自己学那么多,却又样样精通的。
哎。
秦涓叹气,他和赵淮之,相差的不止是年岁,还有身份、脾性、教养等许多。
他又在想年少时的奴奴秣赫是否也曾想过,于完颜序之间那一道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终于,这时光斑驳间磨灭掉了最后的勇气与骨血,奴奴的爱,卑微若泥土,埋在了最好的年华里
于是,后来的奴奴在颠沛流离中,失去了美丽与热爱,变成了他六岁时见到的模样。
他从六岁,到十六岁,时光走过匆匆与惶惶,他没有变成奴奴秣赫,他也没有遇到完颜序。
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也没有什么可谓遗憾的。
人生百态,不过尔尔。
抵达凉州是这一年的腊八,凉州落雪后格外的冷,而今年也冷的出奇。
大永王吩咐秦涓在城外扎营做饭,他则带了几个大人进凉州城去见扩端王。
因为天太冷,秦涓让人早点准备晚膳,让松蛮和旦木早些吃了去睡。
正当他们吃完,远远就听到一阵狂躁的马蹄声,很多人都站了起来。
秦涓示意他们别慌,可能只是路过的人。